重事说三遍(1 / 3)

三年前安蕴智院中突然出现一名昏倒女子

她刚刚苏醒后状似疯癫,称自己不属于此地,镇定下来,突然又称自己失忆了,只记得自己叫吴怡丹。

安蕴智见她虽然疯癫,但容貌昳丽,昏迷之时还紧握着书,不似凶徒逃犯之流,加之是晕倒在了自家庭院。待向官府确认不是凶险恶之人后,便先收留了她,

差人打听京城内有无谁家走失了亲人。

吴怡丹被单独隔在一个院子过了几天,除了初醒时再无表现出精神异常,她又是一个性爽朗不拘小节的人,没用多久就与院里女侍们打成了一片。

底下人告诉安蕴智,吴怡丹经常说出些没听过的词,说是她家乡的说法与盛京有异。

失忆之人记得家乡是件幸事,从方言中也许能找到吴姑娘的家,许多女侍为她心疼,安蕴智才与她有了交流。

吴怡丹昏迷时紧紧攥着的那本书,安蕴智在得知她失忆后看了一看,上面的字多是残缺不全的但是自成体系倒也好猜。

内容浅显,是个风月本子,描写了皇后与乱世英雄的不伦之恋,巧的是前几回里的人物官职都和本朝相似,估计是套用的现成的人物做底。

安蕴智向来不信风花雪月,才子佳人,想不明白何人花大精力变了字体写了这本子,为的却是虚构的风月记事,但那书是吴怡丹唯一携带的物件。

当时吴怡丹从安蕴智手中接过这本名为《贤后权臣》的时,惊讶激动的致谢的声音都颤抖了。

“看来此书于你甚是特别啊”安蕴智见她如此神态感慨道。

吴怡丹抱紧书本,面露紧张道:“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书,只是对我有特殊的意义罢了。”

安蕴智有心试探,于是缓缓说:“怎么不算特别,其上文字虽残缺不整,但是自成一派,很有雅趣,加上纸张滑润,色彩鲜明……”

原本无心,怎料说着说着,安蕴智意识到此书工艺之精巧竟然远超旁人。

未等她讲完,吴怡丹突然开口打断:“书是我家乡工匠苦心研究送给我的,只此一本,如今工匠已不在世间了。”

吴怡丹面上忧愁无限,似在思念故人。

安蕴智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道:“那书中所写之人正巧与我正是同名,估计写书之人也未曾料到你我二人有此缘分。”

谁知吴怡丹听了安蕴智的话,先是喃喃自语,后瞪圆了双眼脱口便说:“你是原书女主??”

“元舒女主?”安蕴智没有错过她的话。

吴怡丹身子一颤,神色到还算镇定:“真是缘分!看来你已经看过这本书了,我格外偏爱里面所写元舒小姐的故事。”

她提及书中的李元舒,安蕴智更加怀疑吴怡丹的身份,她这书对李元舒的描写没有多少,但书里书外,她的性格容貌与兵部侍郎第次女李元舒本人基本相应。

以书中对盛京所掌握的情报,足可见写书的人绝不可能是个普通工匠,看来还要从吴怡丹处多些推敲。

安蕴智有意接近,吴怡丹却越发谨小慎微。

“失忆之人不可忽视细节,吴姑娘若有想起来的事,皆可来寻我。”安蕴智虽然放软了语气,但话加上她冷淡的脸,还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,吴怡丹有约一周都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,称病不出。

然一周后吴怡丹仿佛想通了什么,态度大变,对安蕴智展现出空前热情。

见安蕴智喜欢农耕之事,主动谈及她的家乡会把人粪牛粪等累计起来发酵处理,使地力回复,农物增产。

安蕴智未料她也对此有兴趣,便拉着她更详细的讲解了关于她所说土肥积制的“酿造十法”。

“化肥现在总没有吧”吴怡丹被各种各样的农肥酿造轰炸了一下午,突然提起一种安蕴智没听过的肥料。

“何为化肥?”安蕴智自认于此事无所不知,也没听说过此种肥料。

“啊...是我家乡的一种特殊肥料”吴怡丹突然尴尬起来,话也说的磕磕绊绊。

安蕴智从刚才与她谈起土肥积制时吴怡丹茫然的脸,就知她可能并不是很了解。

但奇怪的是她的态度,她口中的“化肥”,是吴怡丹确信的事物,安蕴智知道她肯定是见过的。

安蕴智不知道,但是旁人了解的事物,简直在刺激她,既让她知道了“化肥”怎么有放过的道理。

她便每天抓着吴怡丹或沉在书房,或走访农庄,或逮住“化”这个字拆文解字。

吴怡丹显然被狠狠折磨到了:“貌似是点豆腐的水。”

得了她这半解之语的安蕴智,不在纠缠于吴怡丹,其实在安蕴智看来这女子于农事上着实无天分,应把精力放在研制美食上。

经过安蕴智反复实验调制,“化肥”技术已经基本成熟。

点豆腐的卤水,源自药石寒水石,色白,主用于热病,研磨成粉与鲜牛粪、黄豆粉混合均匀,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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