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(1 / 2)

“江白哥,这真不是我爸爸打的……你还是别问了。”徐静雅支支吾吾地对江白说。

她昨晚那个样子像疯子,像精神分裂。自残这种行为对于正常人而言,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。她怕她说出来后,江白会将她当成疯子。

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江白转口说。

“我……可是我……”提到“回家”两个字,徐静雅有些犹豫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那个家。昨天晚上,徐老鬼让她滚。那个家里,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处吗?

“你怕你爸?”江白机敏地察觉她内心所想,皱眉问她。

徐静雅一时间无言。

“算了,要不然我跟张姨说一声,你先在她那儿住一段时间?”江白问她,“还有你爸的事情,你别害怕,等过两天,我去和他谈谈。”

听到“谈谈”两个字,徐静雅大惊:“别别别,江白哥,你千万别去,拜托了……我爸那个人就那样……只要他不赌博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徐老鬼欠过江白的钱,提起他的时候还能咬牙缺齿,恬不知耻地肆意辱骂。要是真让他们两个人见了面,恐怕没几句话就得吵起来。

徐老鬼那个人,现在就是一个“老畜生”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

要是吵起来,他说不定会因为惹怒江白,而再次被打进医院。

“随你便。不过如果你有需要,随时和我说,我认识几个赌场的人,他们会帮忙盯着你爸,让他不要再赌下去。”

徐静雅郑重地点头。最后在他们的一番商议之下,她回家取了自己的东西,准备搬到按照江白的意思,住到福利院里去。

福利院里还有员工寝室。她至少可以暂时住在里面,一直熬到整个高三结束。

回家的时候,徐老鬼不在家。他再也不管她,除了吃喝玩乐,关于徐静雅的事情,一概不问,他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。

想来有些奇妙,徐奶奶不认徐老鬼这个儿子,而他徐老鬼也不再认自己的女儿——某种程度上,也是一种“遗传”。

徐静雅住进了福利院,借用了员工宿舍。是江白介绍来的,张姨也同意了。

不知道江白和张姨说了些什么,张姨再见徐静雅的时候,态度比以往更亲热,就像是亲人一样。

从这儿之后,徐静雅每日正常上学,而放学后,在福利院帮张姨带带小孩子。

而江白经常到梨城一中的门口,接徐静雅放学,再送她回福利院。因为接送的次数太多,偶然碰到了认识他的兄弟。

那兄弟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,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显然是将他们两个人当成了一对。江白见那人多想,便解释说:

“这是认识的小妹妹,别人拜托我照顾的。”

不知道别人相不相信,但是江白一直用这样的说话解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。

不过,每次放学的时候,徐静雅都是自己一个人从校门里走出来。她的晚自习也不上了,六点多就能放学。终于有一天,江白忍不住问徐静雅:

“你的小男朋友呢?”

“小男朋友?”徐静雅将书包带子向上拉了一下,身体一抖,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谁?”

“就是以前和你一起放学的那个。”

“许宇川?”徐静雅重复这个名字,好久没提到,有些陌生,“他是我们班的班长,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
“陈老师禁止我们早恋,我没男朋友。”徐静雅连连摆手说。

见江白若有所思,徐静雅慌忙想解释,但是想了一想,感觉似乎也没什么解释的。他们往福利院的路上走去,她垂着头,想着许宇川的事情。

她是真的动过一点歪心思,但她还是坚持认为,自己和许宇川的关系,还够不上“早恋”两个字。

在这个时候,许宇川已经转学离开了,他们全家都离开了梨城。每当想起他这人时,在难过之余,徐静雅还有些愧疚,她应该最后和他道一次歉。

他们一路走回福利院,像往常一样。但是从那以后,江白再也没提到过许宇川。而他不提,徐静雅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。

…………

时间照常流动,一切的生活都要继续,简单而平庸。日复一日地,迎来了期末考试,考完试后就快要过年。高三的生活里,寒假是最后一个假期,假期在复习的重压下严重缩水,被学校生活“克扣”了许多。

最后,除了过年的时间,再所剩无几。但只要能放假就是好的,学生们巴不得多喘息几口气。

除夕夜,徐静雅回了一趟家。回到家时,见徐老鬼正在客厅里坐着,屋子里冷冷清清。他没喝酒,看到徐静雅之后露出诧异的神情,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,但是没说出几乎话来,憋了很久,最后忍不住问她过得怎么样。

总算还能说出一些像父亲的人话。

徐静雅一句一句地回答了他,显得很生疏。但是也别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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