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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义廉耻呢?(1 / 2)

浓云翻滚,寒风渐起。

大雪之后的武州城银霜遍地。

月华流转,肃静的医馆弥散着浓浓的药香,偶尔几朵雪片飘落在门廊下。

绛紫色的皮毛大氅裹着女子纤瘦的身躯,绣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发出轻微的脚步声。

女子款步下了马车,只身入了医舍的后门。

空无一人的后院格外安静,她脚步轻巧,须臾之间,便行至厢房门口。

附身侧耳屋内一片沉静,女子踌躇片刻,深吸一口气,微颤的双手轻轻推开屋门。

木门露出一条缝,她便闪身而入,不知是天气着实太冷抑或太过紧张,女子纤瘦的肩头止不住地轻颤。

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,卧房与厅堂间隔着纱帘,她向内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躺在矮榻上的男人。

女子悄声掀开纱帘入内,站在床榻边上忍不住端详起男子。

此时的他正闭眼安睡,睡梦的脸没有往日的冷肃,眉峰舒展,鼻梁高挺,薄唇少了几分血色,整个人显得温柔俊朗。

闵静姝沉默了片刻,垂眸,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粉色细带上,心中又将父亲的叮嘱复诵一遍。

葱白的指尖,微微发颤。她轻轻解开细带,狐毛大氅顺着肩膀滑落在地,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闷响。

寒冬天气,她内里却只着一袭轻薄的纱衣,藕粉色的布料,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身姿,她定了定神,抬脚跨上床塌。

家里的仆妇已经教导过:床笫之事,只要她跨过了这一道坎,他便是插翅也难逃了。

想到此,她的信心增了几分,壮着胆子拉开了他身上的薄被,半卧在旁。

男人身上只着一件中衣,她正欲伸手解开,可原本睡梦中的人,却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
她惊魂未定,心里不断疑惑,不是吃了安神的药汤吗?怎么这么快便醒了?

霍冲原本一直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,梦到初次上战场手刃敌军时的热切与激动、梦到黄沙漫天尸海浮沉的血腥惨状、梦到草原星空寂寥,梦到天马浴河······他在无数个梦境中穿梭。

突然感觉到身侧有人,他很想睁开眼,但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,混沌着挣扎了很久,才从梦境中抽身,睁开了眼睛。

却意外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。

“什么人!”他猛然间坐起来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
恐惧夹杂着羞愤,闵静姝忙跪坐起:“将军,是,是我。”她故作镇定地展露笑颜,精致的妆容,衬托着她的面庞粉雕玉砌。

片刻后,霍冲的视线才恢复明朗。

他看清女人的脸,生气的质问:“谁让你进来的。”

随即掀开被子急着起身,却不想床上的女人居然顺势抱了上来,整个人挂在他胸前,衣衫半退,春色乍现。

“将军莫怪。”闵静姝又急又乱,脑中只想着仆妇的教导,扯尽衣衫,便可成功一半。

她双手紧紧勾住霍冲的脖子:“静姝爱慕将军已久,只盼能伺候将军左右。”

霍冲懒得听她说话,只觉得胸腔怒火中烧,大力扯开她缠上来的手臂:

“还请自重。”

本想顾及她父亲的颜面,尽快赶出去,谁曾想这女人却不屈不挠,再次扑上来扯他的袖口。

一脸梨花带雨:“将军可怜可怜我。”

他没有耐心应对这些男女□□,见她还想纠缠,反手便扼住她的脖子。

“想死吗?”他手下刚用力,女人便涨红了脸,挣扎时蝉衣滑落,雪白的身躯尽现,此情此景,却勾不起他心里一丝暧昧之意,只有内心翻涌的杀气奔腾不息。

一个时辰之前,许淮书从刘场手里抢来一个红薯,此刻正蹲在火塘前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薯,吃得兴起。

却不想霍将军一脸怒气冲了进来。

“将军?”不是应该在屋里睡觉吗?

霍冲不语,面色不虞。

香喷喷的烤红薯瞬间成了烫手山芋。

淮书吃也不是,拿也不是,正发愁间,就听见将军冷寂的声音:“备马,我要出城。”

淮书一脸诧异,大战刚刚结束,匈奴单于的投降书才抵达长安,将军一身伤病未愈,出城去做甚?

然而军命不可违,更何况此时,霍将军一脸要杀人的表情。

“末将领命。”语毕,淮书一溜烟便出了门,烤红薯最终还是与他无缘。

待人走后,屋内恢复平静,只有火塘中柴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
霍冲盯着燃烧的火苗,目光空洞。

入冬之后,匈奴本就无力应战,此番左贤王战败而归,匈奴单于便亲手写下投降书送至长安。

如今,是战?是和?还未得到陛下旨意。若是战,冬日虽艰难,但是尚可坚持;若是和,想必眼下能安宁一段时间。

他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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